《高晓攀相声 大徒弟退社曹云金被逐出师门 郭德纲的德云社故事可真多》是由大铁棍娱乐网(www.datiegun.com)编辑为你整理收集在【高晓攀相声】栏目,于2018-06-11 16:58:54整理发布,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可及时向我们反馈。
2016年3月24日,话剧《兄弟,别闹》北京首演,900人的剧院坐得满坑满谷,最终大获成功。这是「晓攀传媒」出品的第一部戏剧作品,成绩不俗。
但待庆功飨宴端上桌,作为总裁、出品人、男主角的高晓攀心里,却一阵阵觉得「恐慌」,他一遍遍问身边人,「我为什么不是很开心?为什么?」
丨相声红海丨
2008年,23岁的高晓攀一手建立「嘻哈包袱铺」,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相声班主。在他后来出版的自传《别怂》里,郭德纲作序这般言说嘻哈包袱铺:「迎风立于相声界」。
2012年,已成立4年的「嘻哈包袱铺」一夜之间遭遇被封,「停业整顿」,原因是一段叫《新闻晚知道》的相声内容涉及政治隐喻。
那段「出事儿」的相声说的是什么,高晓攀心里很清楚,他知道会有「响」,但没想到会那么火,甚至招来境外媒体的关注,以致于后来被大肆渲染。
事情发生后,当局迅速召集北京相声界相关人士开大会,点名批评高晓攀。他当时的回应是:「給全体同仁造成的伤害,我高晓攀一个人承担。」领导暗示高晓攀好好思量这其中的利害,「我说没事儿,真的,我一个人承担。」
那之后的半个月,他每天早上10点准时到北京市文化局报到,「保安都认识我了,看见就问,又来了,我说来了,来了。」检讨内容每天都差不多,演员及时整顿了,重新洗心革面再也不说这样的相声了,内部审查……。风波过去,时任文化局局长后来跟他说:「这不像一个27岁的孩子能处理的事。」
相声必须经过「文本审查」方可演出这一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度甚至有「嘻哈包袱铺慎用」的文件规定。高晓攀当下回忆起来,「特别可怕的七个字」。
然而,这还只是他和「嘻哈包袱铺」在数年里经历过的大小沟坎中的一个而已。
嘻哈包袱铺开张即落户位于鼓楼西大街的广茗阁,紧邻后海、南锣鼓巷。起初,只是周五晚上一场演出,后来名声大躁越来越受欢迎,渐渐变成周四、周三,甚至周二就开始说。干得好,自然招来旁人「瞩目」。此刻,他坐在东三环一家咖啡馆,讲起过去,所经细节皆历历在目。有时候台上相声正说着,就有砖头从窗户外边砸进来,「都是真事儿。」
「竞争,就意味着会去得罪人。所谓红海,就是因为一片厮杀,全是血液,有对手,就会遭人恨。」
2010年,有一个大老板「轰」高晓攀离开广茗阁,其实是想借故涨房租,「结果呢?我走了之后他们卖不出去票,真事儿。」
同时期,还有竞争对手来挖他的演员,「一点情面不给我留。」「人家一场演出给300,每个月工资1万块,演员当然都会去,换我我也去。那时候我就知道,必须成功,而且是一直成功,才能不被人欺负。」
丨逃跑丨
高晓攀1985年夏天出生于河北保定,「家里也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自幼跟随天津相声名师冯宝华先生学艺,初一没上完就进了艺校。2002年,「扛了一床被窝」就进了北京城。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在现世层面没什么好失去的,除了相声和喜剧。
成绩斐然那几年,曲艺家协会开大会,老叫他代表青年相声演员去参加。坐一圈人,都是老前辈,就他一个年轻人,他坐在底下越听越不对劲。有一回开座谈会,「一群搞曲艺理论的讨论在写一本相声表演教材,你不觉得可笑吗?真的特别可笑。大家还好好好,对对对地附和。」轮到他发言,他站起来就说,「我们自古以来讲究知行合一,知道,然后行动。但是你们只是知道,并没有行动。这样去写一本关于行动的表演教材,相声后人会得到什么帮助吗?这不是害后人吗?」
圈内许多关于高晓攀「自负」、「自傲」、「目中无人」的传闻因此而起,他自省过,后来发现自己没有错。「我在那钟场合说过无数次我认为是对的话。」
高晓攀8岁拜师,学功。挨打挨骂是常事,「什么样的损话没听过?」但相声就是这样,必得先放下自尊,再重新在上面建立一个自我。
「那时候我师父穿多大的鞋、喜好抽什么样的烟、喝什么样的酒,都得知道。他大褂一下来,就一扔,我旁边必须马上接上叠好了。」
「每天对着镜子,铺一张宣纸,冲着宣纸练嘴皮子,一段下来吐沫星子氤一片。」
「为了让自己把绕口令说清楚,吃冰块,冰棍。我小时候因为这事老无限地给自己理由吃冰棍。(笑)你试试,连着吃三根(冰棍),你再说绕口令肯定说不清楚。但那个时候真的是这样过来的,因为我们都想当角。」
出了师,却发现时代不一样了。
「一个晚会后台,我们这些相声演员好几个人共用一个化妆间,门口貼张纸:语言类节目。但是一个28线的歌手,就会有一个独立的化妆间,我真不知道他是谁。」
他也被朋友拉到过一个演出的微信群里,老能看见一个名字里挂着「相声演员」的人,天天发自我介绍说什么活儿都可以接。「后来我忍不住了,就@了他一下,我说你别老发这个。」他不愿意看见相声人才以这样的方式和被这个时代淹没,泥沙俱下般流逝。
2013到2014年间,好不容易从「审查事件」中慢慢复苏的嘻哈包袱铺又因为高晓攀的「私人」原因,再次陷入绝境,演员几乎都走了,剧场也没了,大家都觉得这一次,这道坎他是过不去了。关于这段故事的传闻版本众多,高晓攀没法一一去解释,那段时间他每天天擦黑了醒过来,就和朋友出去喝酒,一喝喝一夜。
「那时候天天陪着我的那个兄弟,特别了解我高晓攀追求什么和要什么,我们没有任何功利关系。他是内蒙人,我们都爱喝酒。」那段时间,他们几乎把北京各种地摊儿和烧烤摊儿都喝了一个遍。
那是他职业生涯唯一一次想要放弃,退出,去考浙江大学哲学系。「众叛亲离的感觉太可怕了,这就是人,所以我想把人搞得更清楚……其实就是想逃跑。」
后来他确实跑了,但没去学哲学,而是和搭档尤宪超一起,联系全国各地的小剧场,不要一分钱,过去给人家说相声。从北京出发,到兰州、包头、乌鲁木齐、折回到山东、石家庄……最破的剧场根本不是剧场,就是个棚子,搭起来就开说;兰州是在餐馆里,一边卖着饭,一边说相声;新疆的「相声巴扎」是一个仓库的顶棚,椅子特烂。走到哪里,他都看见乐乐呵呵说相声的人,和乐乐呵呵听相声的人,年轻人。「原来有那么多人热爱这门艺术,不管是真的假的。」
丨相声蓝海丨
2015年,高晓攀重整旗鼓,并且一出手,就宣布完成了A轮融资,让嘻哈包袱铺成为了中国第一个融资成功的相声团队。
早前准备融资时,他和演员说,把股份分出来,演员说不要,你给我钱就成。「后来听说融了那么多钱,演员都傻了,原来自己手里的股份值那么多钱!」然后他再一个个苦口婆心地去告诉他们,「股份放在这儿,只是一个数字,只有你我大家都努力,才能变成钱,去套现。」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把「晓攀传媒」做到上市。
「创业圈和商业圈的人老问我一个问题:相声是红海还是蓝海?我说,一定是蓝海,因为没有人真正用资本的方式去运作。相声是可以变成一个IP的,相声是可以无限放大去赚钱的。」他以侯宝林先生的一段经典相声——《关公战秦琼》举例,「如果把它拍成一部电影,大家肯定会看。是不是IP的作用?一定是。这个相声红极一时,大家一定会去为它买单。」顺势而为,并不是谄媚或者迎合,而是一种本质上的自救。
他也一早就想清楚了传统和革新的关系。古往今来,不破不立,只要那种「重新建立」是跟时代同步、吻合的。
相声不是没有上市的先例,不在中国,在日本。公司叫吉本兴业,是亚洲第一个上市的喜剧公司,他们靠日本传统艺术形式「落语」起家。高晓攀问,「为什么中国人做不到呢?一定可以做到。」
说这话时,是《兄弟,别闹》首演前夜,已近子时,剧场外的商业街人渐渐走空,白日的喧闹散去,他不自觉提高的嗓门在空气里回旋。黑夜渐深,他像丝毫没有察觉,美式咖啡还热着,他疲惫但意气风发。
上市意味着什么?
「写入历史。我们这个时代大家早早晚晚都可能会成名,但是花无百日红,写入历史,才是真正的成名。」
相声名家笑林先生生前曾有一次约高晓攀去喝茶,在香格里拉大饭店咖啡厅,他记得,当时周围全是大老板在聊生意,只有他们爷儿俩,闲来饮茶。「我说先生你为什么约我来这儿。他说晓攀,只要你努力,永远能来这儿喝茶。我说哦,你在教我坏吗?他说不是,你记住咯,在这儿喝茶的人跟马路边喝茶的人永远不一样。我说那不就是脱离生活了?他说不是,中国人永远喜欢向富豪看,永远喜欢向上看,很少有人愿意向下看。」
「他说晓攀你记住了,什么时势造就英雄,不要信这句话,一定是英雄造就时势。别相信权威。」
真等到上市那一天,你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