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今天的幸福 本山之后,春晚小品靠他一个人撑场面

发布时间:2018-06-06 16:54:23 来源:大铁棍娱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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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春晚,「郝建」被抛弃了。
 
六年前,沈腾领衔的开心麻花团队首次亮相央视舞台,以「好人郝建」一炮走红,之后连续四年献演春晚,从家长里短到打虎拍蝇,每一场演出都令人印象深刻。
 
如今,提到「郝建」就会自然联想到沈腾那张贱里带着点憨的脸,就如同冯巩那句「我想死你们了!」,腻歪并恶心着你,见不到时还让你有点儿惦记。
 
 
2011年,赵本山春晚谢幕;2012年,开心麻花扛起语言类节目的大旗,在春晚走向衰落的时代,他们的出现好似回光返照,成了不少人对春晚最后的念想。
 
所以,当沈腾和常远的小品被2018春晚节目组以「效果一般、不够完善」为由被枪毙,才会引发一部分人的好奇心:「我就想看看最后选出来的小品到底能有多好笑。」
 
在冯小刚担任总导演的2014年春晚上,开心麻花的《扶不扶》成就了他们在这个舞台上最惊艳的表演,也让观众记住了沈腾和马丽这对黄金搭档。
 
 
《扶不扶》讲的是郝建和不慎跌倒的老太太之间的故事,讽刺老人碰瓷讹钱、好心人被诬陷的社会乱象。杜晓宇饰演的路人和沈腾饰演的郝建之间有一番对话,短短几句,勾勒了一个欺诈横行、善心被辜负的社会。
 
「你撞的?」
「赶紧跑!」
「我扶过仨!」
「然后呢?」
「这么跟你说吧,哥以前开的是大奔!」
 
杜晓宇瞪着自行车跑远了,沈腾一脸愁苦跌坐在马丽旁边:「我跟您简单介绍一下家里的情况,小偷到咱家里都是流着泪走的。过年还给我送两袋米。」马丽把头别到另一边,不听。
 
 
 
直到故事发生反转,老太太要找民警讨个说法,郝建只能倒地假装受伤,把老太太的一番责骂来了一遍「回放」,这时候老太太才发觉自己是撞懵了,误会了郝建。
 
沈腾曾经形容自己的表演风格是「蔫儿」范儿,马丽则是爆发力特别强:「两个蔫儿的人在一起,戏容易往下掉,两个满的人在一起,戏容易冒。」在《扶不扶》里,马丽饰演的老太太是强势的,郝建是弱势的,就像在现实中,通向真相和正义的路总是走得特别艰难。
 
这时候,做好事就变成「多管闲事」,郝建就显得「非常贱」,在现实生活中可能会被认为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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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腾蔫儿范儿的表演赋予郝建一个中年Loser的形象,他出场时头发总是乱蓬蓬的,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脑袋缩进脖子,让人忍不住同情;他有点儿软弱,有点怂,遇事第一反应是逃避,真正被需要的时候又挺身而出。
 
郝健其实并不贱。他是会为兄弟两肋插刀却被背地里形容「不干人事」的哥们儿,是为岳父鞍前马后总也得不到认可的女婿,也是马路上看到老太太摔倒会搀扶的市民。
 
剥开一层层有些滑稽的、甚至丑陋的造型,郝建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正义而善良的好人,是这个社会上已经罕见的难得纯粹的小人物,他不懂溜须拍马,也不懂趋利避害。「郝建」倒霉蛋的设定中包裹着一种理想主义的光彩。
 
 
「郝建」的走红离不开沈腾的表演技巧,也离不开开心麻花团队精巧的剧本结构。
 
在语言类节目从形式到内容大规模跌破底线的2015年羊年春晚,开心麻花的《投其所好》引发争议。马丽塑造了典型的官场形象「马晶晶」,她拼命揣摩领导喜好,换着花样溜须拍马。
 
听闻新来的局长喜欢打乒乓,马科长决定培养会打乒乓的郝建陪领导玩耍。结果,这一届领导的工作重心是整风,打乒乓不管用了。
 
 
马科长为郝建指点迷津:「我告诉你,我能清晰地说出每一位领导的爱好、星座、血型、生辰八字。这个喜欢钓鱼,我就潜到水里往他鱼钩上一条一条挂,这个喜欢打麻将,我就把把拆听给他点炮,这个喜欢问文玩,我就把我太爷爷的舍利拿来给他串串,这个喜欢我……」
 
郝建听的津津有味:等会儿,等会儿,这说到关键地方,咋还给扣上了呢?
 

《投其所好》台词尺度之近年少有,据传曾一度被踢出春晚,最后时刻才登上了春晚舞台。万万没想到,郝建的一句台词:「拒绝黄拒绝赌拒绝乒乓球」。招致了乒乓国手的愤怒和不满。
 
 
前辽宁乒乓球队员汤媛媛发微博称:「乒乓球是国球,拿我们的努力和汗水当做讽刺的小品,这是在侮辱我们队乒乓球的一种执着和精神。」王皓也转发了这条微博:「这个小品不怎么样也能上春晚。」
 
一场声讨最后以沈腾道歉收场,称演出时口误,原本的台词是「拒绝黄拒绝赌拒绝拍马屁。」
 
罗伯特·麦基在《故事》中探讨过喜剧问题:喜剧作家专注于社会生活——社会中的愚蠢、傲慢和残忍。他们会挑出一个已经被虚伪和愚蠢所包裹的具体社会机构或制度,然后大肆攻击。当一个社会不能对其社会机构和制度进行嘲讽和自我批评时,这个社会就不会笑了。
 

千禧年后的春晚越来越乏味,很大程度上归咎于语言类节目的滑坡。老面孔一个个淡出舞台,只剩下蔡明以56岁高龄拼搏在艺术一线,她戴着假发套奋力逗乐观众的样子看着让人有些心酸。
 
 
原本给人带来欢笑的小品、相声成了大型尴尬现场,对群演们提出了苛刻要求,他们需要配合剧组给出微笑、爆笑、笑出眼泪、笑到晕厥等多层次的丰富表情。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则安静如鸡,一脸茫然: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在春晚走向衰落的年代亮相,是沈腾或者说开心麻花的幸运,也是他们的不幸。在这个星光暗淡的舞台上,开心麻花凭借着话剧的功底和舞台表现力胜出,但是当结局注定皆大欢喜、讽刺只能点到为止,创作自由被严重阉割的环境下不可能再诞生《宇宙牌香烟》、《主角与配角》、《如此包装》那样真正经典的作品。
 
春晚早已变成了一档为段子手准备的大型素材库,因春晚而诞生的段子比春晚小品的包袱都要好笑十倍。
 
开心麻花的小品,还能让人依稀看到那些经典的影子,沈腾可能是在春晚舞台上走红的最后一个喜剧明星。
 
 

无法猜测沈腾听说节目被毙时的心情,但他曾不止一次的说过,他不想戴着「郝建」的标签走一辈子,甚至听到别人叫他「郝建」就会瞬间黑脸。
 
开心麻花话剧改编电影《夏洛特烦恼》、获得了票房成功,人们记住了「渣男」夏洛;《羞羞的铁拳》副掌门张茱萸戏份不多,却承包了电影大部分笑点。沈腾一直试图证明,在郝建之外,他还有驾驭其他角色的能力。
 
 
拨开喜剧愤世嫉俗的讥诮面纱时,看到的往往是一个饱受挫折的理想主义者。人们往往以为喜剧演员总有抖不完的包袱,讲不完的梗,但只要离开了舞台,一切都不好笑了。
 
沈腾没有什么综艺感,做访谈时眼神总是游离,参与真人秀的时候总被人诟病情商低。离开了创作,他就是胆小、怯懦、懒散的普通人,唯有探讨起喜剧创作,才会两眼放光。
 

春晚成就了「郝建」,电影捧红了沈腾。但他真正痴迷的仍然是话剧。
 
 
 
在参加综艺《欢乐喜剧人》时,他说:「都说要接地气,上几年春晚我半截身子都在土里埋着。这次我偏要弄一个飞上天的。」
 
结果真的飞上了天,他和开心麻花团队排演了气势如虹的《齐天大圣》,入了地,就有了反战题材大片质感的《热带地雷》。
 
一说到喜剧演员,人们第一反应可能是,丑角,以扮丑、杂耍逗乐观众的演员。他们在小品里讽刺了这样的喜剧,用诸如胸口碎大石之类挑战生理极限博观众一笑的演出,以讽刺对喜剧的奇观审美。
 
他们玩出各式各样的喜剧形式,从黑幕喜剧到默剧,试图告诉人们什么是喜剧的本质。
 
在半决赛时,他们决定致敬卓别林,演出开始的前几天,沈腾决定把所有台词都删光了。没有了语言包袱,还能算是「喜剧」吗?
 

沈腾打扮成卓别林的形象,与公交车上的小偷斗智斗勇,车上其他人都冷眼旁观。当他把小偷偷来的钱包交给这些失主时,他们都作势要谴责,结果三秒钟整车人都跑光了。
 
全程没有一句台词,纯粹靠肢体语言的表情制造笑点。沈腾最后打破第四面墙,看向镜头外的那个眼神,饱含着痛苦、失望、沮丧,和对这个冷酷人间最后的悲悯。
 
主持人是吴秀波,他问沈腾,能不能讲一讲关于卓别林的记忆。他回忆起四岁、五岁,父亲去上海出差,给他买了一套西装、一根拐棍、一顶礼帽,告诉他这身衣服是卓别林的。
 
「学了表演之后,才明白卓别林的成功并不是肢体上的搞笑,他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用喜剧讽刺了当时的社会现状,他用喜剧揭露了背后的人性。」
 
 
沈腾的微博头像一直那张他四五岁时拍的老照片,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拄着拐棍,戴着一顶硕大礼帽,眼神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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