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守望者》什么才是我们需要的青春意义

发布时间:2016-02-29 16:05:35 来源:大铁棍娱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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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代4:灵魂尽头》剧照 (豆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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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代4:灵魂尽头》剧照 

  我们这个时代之所以太坏,或许就在于有着太多以利益为鹄的、不惜粉饰太平的郭敬明,有着太少敢于说出真相的韩寒,以及我们从没有属于我们自己的霍尔顿。

  “知道”(微信号:nz_zhidao)告诉你,郭敬明与韩寒代表的青春意义是啥。

  小时代:青春的虚假幻想

  郭敬明的《小时代4》上映了。较之于前三部,《小时代4》将宣传重点凸显为“撕逼”和大结局。

  这固然是吸引观众的卖点,但《小时代4》的最大魅力还在于延续了小时代系列的“精髓”:“史诗般”的奢华时尚,极大满足了观众的欲望和幻想。高楼大厦、灯红酒绿、豪宅豪车、奢华酒会、富二代的爱恨情仇……细心的观众仍旧可以在电影里寻找种种奢侈品符号:GUCCI、Chanel、Marc Jacobs、LV、Burberry、Dior、Darry Ring……

  郭敬明说他的小时代系列,讲述的是青春和友情。只是,这是怎样的青春?

  小时代系列电影中,顾里、林萧、南湘、唐宛如组成的“时代姐妹花”是这样生活的:穿戴拿的都是国际一线奢华品牌,住静安区独栋私人公馆,出行有豪车,在外滩最豪华的写字楼上班,与各路“高富帅”谈情说爱。除此之外,她们生活的重心就是彼此之间的种种闹腾、误会、撕逼、和解,抱头痛哭失声。

  显然,这不是所有人的青春。在《小时代》原作中,郭敬明也有注意到这一点:当顾里们挥金如土时,更多人如蝼蚁般活着。小说中,郭敬明用感伤的笔调提及上海的“另外一种生活”、青春的另一副面孔:石库门早晨倒马桶的老人、挤地铁赶着上班的年轻白领、低价服装店的高音喇叭……郭敬明并非没有注意到,上海外滩的风光旖旎、富二代的纸醉金迷的另一面,是老城厢拥挤逼仄的贫民生活、办公楼里忙碌的卑微渺小的蚁族。

  可是,在小时代系列电影中,青春的另一副面孔被剔除得一干二净,郭敬明将上海的繁华、青春的奢靡“典型化”了。虽然郭敬明在人物设置上刻意差异化,比如林萧和唐宛如出身平民阶层,南湘家境贫寒,但事实上,在顾里的关照下,她们同样歆享着奢华的物质生活,我们几乎察觉不到她们之间的阶层差异。由此,郭敬明为那些不谙世事的年轻观众塑造了“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告诉他们青春就应该是这样的:大都会、独栋别墅、英俊爱人、锦衣华服、爱恨情仇。

  这成为不少年轻人关于世界和青春的最初理解和最终理解。然而,这样的青春叙事,是高度片面化、虚拟化,是充满幻象和误导性的。这是郭敬明的不负责任与不真诚之处。

  

《后会无期》剧照 (豆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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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会无期》剧照 

  后会无期:在反讽中漂泊无依

  在韩寒一篇题为《青春》的文章中,我们看清了青春的另一副面孔。除了锦衣玉食和花样撕逼外,更多中国年轻人是这样生活的:“机械的劳动,无望的未来,很低的薪水,但去了别的地方,薪水更低,物价更高,除了吃得饱和穿得暖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外面的灯红酒绿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连对爱情的憧憬都没有……”

  与郭敬明不同,韩寒关注的恰恰是上海市区以外的世界—上海郊区(乃至“中国郊区”)另一些年轻人的生活。就像评论家谢有顺所说,这是一种“数量庞大、声音微弱、表情痛楚的生活”:“他们这一代人,除了不断地恋爱和失恋外,也还有饥饿、血泪和流落街头的恐惧;他们的生活场,除了校园、酒吧和写字楼外,也还有工厂、流水线和铁棚屋;他们的青春记忆,除了爱情、电子游戏、小资情调外,也还有拖欠工资、老板娘的白眼和‘一年接近四万根断指’的血腥。”

  于是在《后会无期》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奢侈品,也没有富二代的爱恨纠葛:一切似乎都是作为“小时代”的反面而存在。一个孤独凋零的岛屿,几个留守的前途渺茫却不甘平庸的年轻人,他们开着一辆破车,就这样上路了。他们不是朝高楼林立的上海飞奔而去,而是朝戈壁荒漠的西部而去。一路上,他们遇到的,无不是与他们一样一无所有的青年,一样为生存为梦想在奋斗、在挣扎或者在沦落。一路向西,一次幻灭之旅。他们错过了美好的姑娘,验证着现实的残酷;一路向西,他们看到了一个凋敝的中国,以及无能为力的自己。

  《后会无期》的美学关键词是反讽,从言语反讽、情节反讽到命运反讽。旅途的种种遭际始终在不断颠覆着浩汉和江河曾经的信念:阿吕的自由故事,不过是一场幻梦;不甘心的江河要做一个“温水煮青蛙”的实验,证明人可以挣脱所处的环境,但就在青蛙即将蹦出来时,浩汉把锅盖狠狠地扣上了……

  韩寒虽然没有过多直接展示“中国郊区”青年的生活,但他准确地触碰到了他们的情感结构:一种迷惘的、无可倚赖、无所适从的状态。韩寒企图以反讽的形式探讨反抗的可能,可反讽终究失于无效,人物在反讽后更加漂泊无依。苦海无涯,回头无岸;相逢无趣,后会无期。

  从这个意义上说,郭敬明与韩寒的表述构成了青春的两副面孔。小时代系列电影提供的是关于青春的幻象,它为年轻人营造了不切实际的生活图景,鼓动着他们的物质欲和消费欲,为资本生产链条提供了一个个扁平、合格的主体。而韩寒的一系列创作则戳破了这一华丽肥皂泡,揭示了幻象背后艰难、卑微甚至血淋淋的生存现状。

  麦田里的守望者:我们需要的青春意义

  韩寒揭开了小时代系列电影所省略和遮蔽的。只可惜,他并没有为那些梦醒后的年轻人提供可能的出路。这是一个太过复杂的时代议题,要求韩寒给出准确答案是过于苛求了。纵然如此,韩寒的作品还是有其明显缺陷,它缺少建构的力量。或许是过于悲观,或许是沉浸于反讽的快感之中,韩寒最后都在消解中滑翔,弥漫的是一种虚无主义的情绪。

  “颠簸于批判主义的无边波浪之中,我们需要寻找一块陆地建构自己的理想。”粉饰青春是可耻的,然而,“吾与汝偕亡”的解构同样愚蠢。郭敬明自不必说,但缺乏建构维度的韩寒也难以承担起我们所需的青春意义。

  那么,什么才是我们需要的青春意义?

  我想起的是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主人公霍尔顿是个叛逆的男孩,看透一切、蔑视权威、玩世不恭,搞女孩嗑药旷课被开除学籍,然而,霍尔顿却成为美国(乃至全世界)现象级的青春偶像。并不是因为他对社会秩序的反讽和解构,小说最后,霍尔顿的一段感人至深、令人潸然的自述道出了缘由:

  我将来要做一个麦田的守望者。有那么一大群孩子在一块麦田里玩儿。几千几万的小孩子,没有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守在那该死的悬崖边,要是哪个孩子不留神跑到悬崖边,我就跑出来,把他们一把揪住。我整天就干这个事,我只想做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即便内心深处绝望之中,却仍然闪烁着不息的人性之光和希望之光,始终涌动着一种生发于个体、源源不绝的向上和改变的力量。

  我们这个时代之所以太坏,或许就在于有着太多以利益为鹄的、不惜粉饰太平的郭敬明,有着太少敢于说出真相的韩寒,以及,我们从没有属于我们自己的霍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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