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动物城》剧评:谎言与事实的解读》是由大铁棍娱乐网(www.datiegun.com)编辑为你整理收集在【剧情剧透】栏目,于2016-03-16 15:32:02整理发布,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可及时向我们反馈。
很久没有看到这样“零差评”的动画电影了,就像现在称赞美女一定要加上“零死角”的定语一样,这个世界上素来不会缺少苛刻挑剔的批评家,却罕见让非议荡然无存的干净回敬。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出产于迪士尼的第55部动画长片,本身已经不再带有迪士尼的符号式桎梏,充满自我革命的蓬勃气色。
商业市场就是如此奇妙,在经历漫长的竞争与合作关系之后,迪士尼支付巨大的财务风险将皮克斯放入购物车,并挽留住约翰·拉赛特成为两家公司共享的首席创意官,这种融合让迪士尼和皮克斯都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比如迪士尼出品的《无敌破坏王》,无论是从设定还是剧情而言,其实有着皮克斯的《怪兽电力公司》的影子。而挂名于皮克斯旗下的《勇敢传说》,则又隐隐透露出迪士尼擅长的女孩梦幻风情。
当然,从结果出发,皮克斯尚在消化和适应的阶段,2006年的《赛车总动员》作为迪士尼持续多年力主推进的一个合作项目,最终票房数字为皮克斯迄今为止的倒数第二,2012年的《勇敢传说》更是灾难,连《怪兽大学》都遭受牵连,没能趟过皮克斯8亿美元的历史票房均线。
迪士尼的逆袭则有目共睹,这在2013年的《冰雪奇缘》上触及顶峰。只是,这部胜于美术和音乐的“又一个公主的故事”依然没有离开迪士尼的舒适区,尽管它用力吸取了皮克斯“用成人的视角构建童话,用孩童的语言娓娓叙事”的特长,票房及衍生品的成绩也相当辉煌,但迪士尼的表现的确只能说是再度接近了自己的极限,而非超越了它。
《疯狂动物城》的横空出世,却是自我革命的典型产物,它甚至摆脱了迪士尼在架空世界观的建构上一贯的贫瘠,将政治寓言和童话故事合二为一,同时满足家庭两代观众的欣赏取向,而这正是好莱坞所推崇的“合家欢”电影的追求效果。
第一个谎言:社会可以被设计
“Zootopia”显然是“Utopia”的变体,这个起源于古希腊哲学时代的概念性名词经过多年的解释和演绎,已经如同应许之地那样变得面目模糊而阴霾密布,以至于批判乌托邦转而演变为近代文学的某种主流姿态,《黑客帝国》亦道出众人的共同忧虑:若有完美,必有谎言。
动物城的理念“Anyone can be anything”则是《独立宣言》“All mem created equal”的变体,或者说得更加直白一点,动物城的魅力和引力,与美国作家托马斯·沃尔夫所定义的“美国梦”是一脉相承的:“任何人,不管他出身如何,也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社会地位,更不管他有何种得天独厚的机遇……他有权生存,有权工作,有权活出自我,有权依自身先天和后天条件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这块以移民建国并能持续吸引全球人才越洋奔赴的世外土地,正是基于“人人皆可成功”的普世信念而运转自如。
从十九世纪开始,当革命的暴戾火焰与阶级的传统枷锁成为整个欧亚大陆仅剩的两个选项,北美那块以移民建国的世外土地,就被历史托付了乌托邦的角色。
于是,我们很快遇到了乌托邦的第一个谎言:它无法被设计。
以柏拉图的《理想国》为起点,空想派学者的理论基础之一就是“凭借智慧,人类可以设计出一种没有瑕疵的社会制度”,从傅立叶到欧文,从布朗基到马克思,乌托邦的参数愈来愈具体,实现它的方式也愈来愈激进,而流星的陨落,也一个比一个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