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飞员寻救命恩人 歼10首席试飞员寻彝族救命恩人29年前坠落云南大山》是由大铁棍娱乐网(www.datiegun.com)编辑为你整理收集在【社会万象】栏目,于2016-05-31 16:59:16整理发布,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可及时向我们反馈。
我是空军试飞员徐勇凌,1987年2月19日我遭遇飞机失控,高度10000米跳伞坠落于云南大山,元谋雷稿村9岁彝族男孩将我营救,并给我炒了一份蛋炒饭。近30年过去了,我渴望找到这位当年的孩子(如今已近不惑之年)。没有人民的爱就没有军队的发展,我渴望当面表达这份积淀了近30年的情感。
徐勇凌是试飞歼10飞机架次最多、完成任务最多的试飞员。
徐勇凌是试飞歼10飞机架次最多、完成任务最多的试飞员。
29日中午,微博认证为“国际试飞员徐勇凌”的网友,连续发了10条微博,寻找29年前救了他的那位元谋彝族男孩。当年男孩为他炒的那碗蛋炒饭,一直深深藏在他的心底,这也打动了很多网友。网友们纷纷在微博上出主意、转发,一起呼唤:“元谋的小雷,你在哪里?”
一场29年前的飞行事故
“我没有听清口令就接通了加力,眼看着两架飞机就要撞在一起……”
昨日(5月30日),记者联系上了微博发布者徐勇凌。1962年出生的徐勇凌是杭州人,国际级功勋试飞员、空军试飞专家、歼10飞机首席试飞员、中国试飞员学院特聘教官。这次寻人,在他心底已酝酿了很久。
“那是1987年2月19日中午,我来到元谋训练团不到半年,将迎来一个重要科目,双机超音速编队,就是让两架歼6飞机在高度10000米进行编队然后超音速飞行,当时歼6我只飞行了20多个小时。”徐勇凌回忆,第二天早上,他的身体状况不错,当他和长机一起升到10000米高空时,根据协同规定,他要在长机的口令下完成一连串的动作。
“长机说‘300 俯冲’,我说‘明白’,长机说‘300 加力’,我说‘明白’,然后一下子就把发动机的油门推到了加力状态。但是,其实长机喊的并不是300,空中因为同时有多架飞机在完成同一个科目,另一个编队的长机,下了‘360 加力’的口令,我没有听清口令就茫然地接通了加力,眼看着两架飞机以巨大的速度差靠近。”就在徐勇凌即将穿越长机的时候,长机按规定改平坡度,两架飞机因为距离接近,眼看就要撞在一起。
那一瞬间,徐勇凌本能之中重重地向前推了一下杆,然后就听到“哐”的一声巨响,他的飞机在空中快速旋转起来,他一看座舱外整个大地和天空不断旋转,知道飞机完了。然后他迅速控制着驾驶杆试图把飞机控制住,但是发现驾驶杆没有作用,必须跳伞了。一拉逃生装置, “咚”的一声,徐勇凌弹了出去。
一个从荆棘丛后走出的男孩
“从荆棘丛后面走出一个小男孩,他当时拿了一个笔记本在做作业。我在笔记本上写下‘请带我到村公所’,他带着我就走了。”
弹出机舱后,那一瞬间,徐勇凌晕厥了大概零点几秒。
“醒来以后,我发现我和座椅一起在空中飘浮,原来我没有放掉座椅,于是赶紧释放座椅,然而伞依然没有打开,向大地看去,大地扑面而来。我不能等死,突然想起来,歼6飞机的伞上有一个应急开伞把手。”徐勇凌一下子就把应急把手拉开,伞打开了,从空中8000多米落到地面大概有两分多钟。
当徐勇凌坠落在海拔1000多米的大东山时,根据训练习惯,他做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缓冲动作,落地后毫发未伤。他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指针停在了12点一刻。“起来以后我脱掉伞,根据救生规则,我需要迅速找到老乡,然后让他们来营救我。然而,当我登上山头举目望去,方圆50公里没有人烟,我沿着山脊一直往前走,走了 6个多小时。”
直到他在荆棘丛中发现有一根放羊的木棍,“有人吗?”这时,荆棘丛的后面探出一个小男孩,这是一个彝族孩子,他不懂汉语。 “很巧的是,他拿了一个笔记本在做作业,我把他的笔记本和铅笔拿了过来,在上面写下‘请带我到村公所’,他若有所思点点头,把木棍和两只小羊都扔在一边,带着我就走了。”
一碗温暖心窝的蛋炒饭
男孩或许发现徐勇凌比较饿,就炒了一碗蛋炒饭给他吃。徐勇凌说,那或许是自己吃到的最美味的蛋炒饭了。
小男孩把徐勇凌带到土坯房里,由于语言不通,两人就用眼神交流,他或许发现徐勇凌比较饿,就拿了两个鸡蛋先炒了下,然后放上米饭到锅里炒,五六分钟就做好了。如今回忆起来,徐勇凌说,那或许是自己吃到的最美味的蛋炒饭了。
到了村公所以后,里面站着四五十个老乡,因为徐勇凌跳伞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个村子。老乡们挎着篮子,篮子里面有西瓜、苹果、梨,还有馒头和鸡蛋,前来看望徐勇凌。
“我跳上高台想跟老乡们发表一番感谢的话语,但是我发现我已经失声了,6个多小时的野外穿行我已经完全虚脱。”好在村公所有一个手摇电话,徐勇凌一摇摇到了团里,是政委接的,政委说,“小徐,我们全团官兵等你生还的消息,已经等了整整6个小时。你等着,车马上就来接你。”
一个小时后,车来到了这个小山村,把徐勇凌接回了部队。他见到首长,特别是见到了他一直挂念的长机朱广才。“他身负重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第二天他和朱广才副团长被送往昆明的空军医院治疗……自此,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彝族男孩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