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8年未说1句话 教师因故意杀人入狱8年未说1句话:说话就会惹事

发布时间:2016-05-21 08:30:14 来源:大铁棍娱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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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5月8日,母亲节。长春铁北监狱多功能厅。

  24位来自全国各地的母亲过了一场特殊节日。坐在她们对面的是重刑服刑人员,也是她们朝思暮想的儿子。


  在这些服刑人员中,余刑10年半的45岁的李镐哲拿着一把吉他,走上台。

  “我想,母亲,节,也要,感,谢,一下,父亲。唱,的,不,好,大家,将,就听。”作为曾经的教师,李镐哲并不是因为在台上紧张才导致说话不连贯,而是因为他曾经整整8年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的语言功能还需要进一步的恢复。

  李镐哲说完,他的母亲蔡珍雅首先鼓起了掌,眼中饱含着泪水。无数次的探监,她只能用纸和笔和儿子交流,这种无声会见“犹如刀子一样在挖我的心”。直到今年春节,她才在8年的时间里,在电话中第一次听到儿子的声音。

  李镐哲唱的是《父亲》,在歌唱中,他似乎找到了倾泻点,歌声连贯又高亢。蔡珍雅随着儿子的歌声挥舞着双手。坐在蔡珍雅身后是随同参加母亲节会见的李昌灿,听着儿子的歌声,父亲李昌灿深深地低下了头,不住地擦拭着眼睛。

  印象“我好像在和雕像对话”

  在台下,铁北监狱副监狱长钟鸣涛看着这个曾经的“省级挂牌攻坚转化顽固犯”表情复杂,为了李镐哲能够开口说,可以说,整个铁北监狱的工作人员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在长达八年的“攻”与“守”的特殊的改造战役中,终将这个“顽石”感化。

  “谢谢!”这是李镐哲在今年正月十五第一次开口对民警说的话。

  2008年7月,铁北监狱从省内某监狱转来一名特殊的服刑犯人。作为接收民警,现为九监区副监区长的杨光,看着戴着眼镜,身材瘦弱的李镐哲,对他进行入监谈话教育。

  “我和他说话,他不是低着头,就是直勾勾地看着一处。”回忆第一次见到李镐哲,杨光说,“怎么问就是不说话。”

  “我好像在和一个雕像对话,甚至他还不如雕像,雕像还有刻画出来的表情呢。”李镐哲那种纹丝不变的面部表情至今都让杨光记忆犹新。

  突变

  一场牌局一张假钞

  改变了一名老师的命运

  时间追溯到2004年4月一天,延边一座边境小城普通而平静。中小学教员李镐哲如约去赴一场牌局,可就是这场与一位同事之间的普通牌局彻底改变了李镐哲的人生。100元,回到家后,李镐哲认真的看了看大半天的战绩,但发现这张他特意放起来的钞票是假钞。于是,李镐哲就给这位同事打去电话,质问对方为什么要给他假币。双方在电话中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情绪激动之时,约定见面谈。打牌还能收到假币,让李镐哲感到没有面子。临走时,李镐哲揣了一把尖刀。

  双方见面后,对方让李镐哲要用“敬语”和他说话,几句下来,两人剑拨弩张。

  “他用甩棍打我,我就掏出刀捅了上去。”这是案发后李镐哲的供述。经过法医勘验,死者腹部等处身中四刀。

  2004年7月李镐哲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2005年被投入吉林省某监狱服刑。入监后,李镐哲对判决不服,认为自己应该是故意伤害罪,不是故意杀人罪,判得过重,多次申诉无果。

  在某狱服刑期间,因为与同犯打架被监狱给予禁闭处理,至此,他对监狱管理产生了严重的抵触情绪,从此便不与任何人用语言交流。用防御回避的方式保护自己。

  “他转到铁北监狱,也是省监狱管理部门希望我们能够改造好他。”铁北监狱教育科科长单依群说,但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如此难攻克的“堡垒”。

  “我在监狱工作了20多年,还没有听说全国有8年都不肯说话的服刑人员。”单依群说道。

  刚到监狱时

  一言不发服刑人员:来了个“哑巴”

  来到铁北监狱,李镐哲投入到十五监区服刑改造,每个监舍住着20多名服刑犯人。

  “就是自己呆在一个地方,也不和我们说话。”曾经长期和李镐哲住在一个监舍的服刑人员李响说,在服刑人员眼中,李镐哲完全是个异类。

  “我看过很多人入监时的状态。”作为服刑多年的李响见过有同舍服刑人员刚来的时候哭闹的,整天唉声叹气的,还有神神叨叨的,但都会慢慢适应下来。但从来没有见过像李镐哲那样,整天面无表情,一句话都不说。

  “有时候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都有些瘆得慌。”

  “我们每天早晚都要报数,但就是简单的一个数字他也不说。”李响说,“我们都说监狱来了个哑巴。”尤其是李镐哲长期不参加生产劳动,不参加“三课”学习,考核也不签字。

  客观地说,监狱是个大熔炉,也是个小社会。严重不合群的李镐哲让很多犯人看着“很来气”。为了保护李镐哲,监狱方要求所在监舍的同犯不要歧视、欺负他。

  “当李镐哲与同犯发生冲突时,我们都要先耐心调查,并在处理上也尽量从照顾他的角度去说服教育双方”杨光说,同时,监狱方面在劳动上也不给李镐哲定额,让他在监舍内干些零活或者到车间帮助同犯做些协作劳动,这样也可以让他多接触一些同犯,尽快将他融入到监狱的改造中。

  同时,狱方还安排同监舍的犯人组成“互包组”,对李镐哲进行包夹管控,防止发生一切过激行为。

  抵触家人会见都由民警代为交流

  面对同犯,面对民警李镐哲不说,面对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他同样不肯开口。“我怎么哭他都不肯和我说一句话。”72岁蔡珍雅在接受采访时,回忆那段不堪回首会见经历不仅老泪纵横。

  “那时候延边到长春还没有通高铁。”蔡珍雅要坐一夜的火车到长春探视儿子,从没有错过任何一次探视的机会。

  “给他讲他孩子的事他也无动于衷。”曾经无比疼爱女儿的李镐哲对此漠不关心。

  为了不让老人过于担心,每次会见杨光等民警都会介绍李镐哲在监狱的服刑改造及生活情况。

  “每次他妈都是哭着走的。”杨光说,看着老人蹒跚的背影自己的心都很难受,却感动不了作为儿子的李镐哲。

  其实,李镐哲还有一个隐情,就是案发后他回到家曾对母亲说:“我就是要杀了他。”

  后来面对办案民警的询问,李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在后来他开口说话时,说出当时的一些想法:“那时候,我认为说话就会惹事,包括自己的母亲。”

  监狱的努力

  安排专家会诊 确定李镐哲属于神经症

  转眼间,李镐哲在铁北监狱服刑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他始终没有说话。2010年,为了从多方面查找出李镐哲的“症结”,铁北监狱民警通过查阅其档案、并到延边走访李的家人和亲友。得知李镐哲在成长期间非常内向,而且心胸不宽广,偏激,“容易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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