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计划生育第一村:可控制男女平衡 否认堕胎弃婴或醉婴(二)》是由大铁棍娱乐网(www.datiegun.com)编辑为你整理收集在【新闻热点】栏目,于2016-10-09 10:03:29整理发布,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可及时向我们反馈。
村支书吴文雄告诉成都商报记者,占里侗寨的主要经济作物有稻谷、棉花和玉米,村中田地每十年分一次,目前人均有地两亩、水田一亩。他认为,先人“立”的主张世代沿袭,男女比例才得以基本平衡,占里人,才能在有限的自然资源下,获得世世代代的滋养。
每年的二月初一与八月初一,是占里人的“盟誓节”,这一天,全寨子的人都要聚集到鼓楼处,听寨老训诫。
占里村仅一户姓高,其他都姓吴(上门女婿)。村内一铭牌显示,吴姓家训家风为:一不好吃懒做,二不偷偷摸摸,三不道人长短,四不攀比荣华。当地官员称,解放后的占里从未发生过刑事案件,村庄夜不闭户,是名副其实的无锁村落,文明村落。
药师吴奶银姣告诉记者,“换花草”只有她一人识得,孕妇服用这种草药根部的不同部位,可决定生男生女;十余名占里妇女则表示,她们并未服用过“换花草”
在占里走村串巷,遇到的绝大多数村民都会说,自己只有一个异性兄弟姐妹。这两年贴于各村民门口上的“贵州省人口和计划生育家庭档案卡”,也显示这里的家庭多为一子一女。占里教学点二年级班主任梁金和说,占里村的男女学生数基本持平。据说是充满玄幻色彩的“换花草”,帮这个村庄实现了这一人口人类学奇迹。
2006年至2011年,河南师范大学社会实验学讲师沈洁三次深入占里调研,她攻读的是人口人类学,她发现,换花草的传说有多个版本。
这些版本包括:一种藤状物,但根部不同;一单方药;七八种中草药合成的侗寨“祖传秘方”;两株草药,一株用来避孕,一株用以改变胎儿性别。沈洁曾在寨里住了三个月,她从未见过换花草,也不相信其“药性”,“后来和村民相熟以后,有一些村民口风会变,他们会告诉我,其实换花草的功效,只有百分之七八十。”从江县卫生和计划生育局计生协会办公室主任刘华林曾做了大量的入户调查,他说,“换花草”真假难辨,“得到的反馈是,有人说吃过,有人说没吃过。”
现代医学的常识表明,人的性别在受精卵形成时就已经决定,所谓服药以变性的说法绝无可能。
如今占里掌控“换花草”者,是德高望重的歌师、药师吴奶银姣。吴奶银姣告诉成都商报记者,“换花草”只有她一人识得,在每年中秋节深夜,她都要上山采摘此药,再洗净晾晒保存。孕妇服用这种草药根部的不同部位,可决定生男生女。吴奶银姣称,她的工作是“免费、义务的”。但岜扒村村民潘老海称,他曾介绍一位桂林人去占里村求生儿药方,先后给予680元、2000元的报酬。
接受成都商报记者采访的十余名占里妇女均表示,她们并未服用过“换花草”,她们的解释,更侧重于“自然、天意”。男人们则直接表示,“那是女人们的事。”
奇迹背后,关于占里的另一种传言是“为制造男女平衡而堕胎、弃婴或醉婴”
上世纪50年代末的一份调查中称,惟当地(占里)有扼婴的习俗,一对夫妻多半只有一男一女
贵州一名人类学家称,占里人认为,不到一岁的孩子没灵魂,做流产不至于有太大的思想负担
一些学者的文章还提到,占里村妇女怀第二胎时,若感觉与第一胎相似,便会引产
多次调研占里的人口人类学研究者沈洁介绍,因未掌握真实案例,她本人无法证实扼婴一说的真伪,“扼婴话题敏感,后期逐渐弱化”
从江县卫计局计生协会办公室主任刘华林表示,他进入计生系统以来,从未见过占里村有扼婴行为,外界多有讹传
50多年来,占里村的总人口大约增加了一倍;但村里的男女比例始终基本平衡。
从江县卫计局的统计数据显示,1959年,占里村为154户427人,到去年,全村为182户827人。解放后,占里村的人口总数虽有增长,但男女比例基本平衡。 2012年的统计数据显示,占里村全村178户,其中独子户1户,独女户1户,二女户一户,一男一女户174户,其余为五保户。
这份官方数据记载的唯一双女户,是妇女吴奶玉。她生的都是女儿,大女儿吴玉花24岁,正在上大学,小女儿吴妹亮,正在上高中。她说,怀上二女儿时,她的丈夫吴老林就去世了,她没有吃药,生下了一个女儿。至于为何不吃药,她没做解释,仅称那是“顺其自然”。
刘华林说,占里的计划生育工作极为轻松,几乎可以不管,占里的育龄妇女,无需上环,无须结扎。不过,成都商报记者注意到,相对周边村寨,现代“计生”信息在占里尤其侧重。在健康教育宣传栏上,专门撰写了“避孕药具知识”,占里村村委会大楼的“村人口学校”和“村人口文化大院”内,设有计生协会办公室、诚信计生办公室、计生资料室、育龄妇女之家、B超室、生殖保健室等。
现代医学的常识表明,人的性别在受精卵形成时就已经决定,所谓服药以变性的说法绝无可能。
奇迹的背后,关于占里的另一种解释是,为实现男女平衡的目的,占里村有堕胎、弃婴或将婴儿用酒醉死的做法。
上世纪50年代末,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等做过一次大调查。关于占里人口现象,此次调查资料提到:“惟当地有扼婴的习俗,一对夫妻多半只有一男一女,因此常有绝嗣的情况……”
一份研究引述贵州省人类学家张晓松的观点称:侗寨的宗教信仰有利于控制生育和人口增长,占里人认为,不到一岁的孩子没有灵魂,于是母亲和药师为控制生育的目的做流产,就不至于有太大的思想负担。沈洁介绍,因未掌握真实案例,她本人无法证实扼婴一说的真伪,“扼婴话题敏感,后期逐渐弱化。”一些学者的文章还提到,占里村妇女怀第二胎时,若感觉与第一胎相似,便会引产。与“换花草”对应的,是占里的“堵药”和“祛药”,其药性相当于避孕药和堕胎药。
刘华林则表示,占里妇女从怀孕到生产,他们都一清二楚,他进入计生系统以来,从未见过占里村有扼婴行为,外界多有讹传。“溺婴、醉婴一旦发生,公安部门就会介入。”他说,他陪同多位台湾、北京、贵州等地的专家学者做过长期调研,至今均未获得权威答案,“我更侧重相信,是水土环境或当地两胎之间相差四五年的做法,造就了这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