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色性侵案 最新进展:受害女生提请抗诉 因身份暴露男友悔婚

发布时间:2016-10-20 08:47:03 来源:大铁棍娱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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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8日,百色性侵案三名受害人之一的小然(化名),与其援助律师吴晖,签署了向检察院提请抗诉的申请书,赶在判决后法律规定的提请抗诉的最后一刻,向隆林检察院寄出了相关申请。

  今年10月13日,广西壮族自治区百色市隆林各族自治县人民法院公开宣判王杰强奸、诈骗一案,以强奸罪判处其有期徒刑十五年,以诈骗罪判处其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六年。

百色性侵案一受害女生因身份暴露向检方提请抗诉

10月18日,受害人小然签署向检察院提请抗诉的申请书。

  该案受害人曾在案件调查过程中身份暴露,屡屡遭受二次伤害。在一审宣判当天未表达是否会向检方申请抗诉。但一审宣判时,获刑十六年的主犯王杰当庭表示不服判,王杰的行为让其中一名受害女孩小然最终决定向检察机关提出抗诉申请。

  百色性侵案主犯王杰,十年前创办“百色助学网”,私人向社会募捐700多万元,号称资助贫困学生近4600人。2015年8月,王杰被人举报性侵女生、克扣善款,随后被广西警方逮捕。

百色性侵案受害女生提请抗诉 因身份暴露男友悔婚

  受害女孩向检方提请抗诉

  另据北京青年报公众号深一度消息

  10月18日傍晚,百色性侵案三名受害人之一的小然(化名),与其援助律师吴晖,签署了向检察院提请抗诉的申请书,赶在判决后法律规定的提请抗诉的最后一刻,向隆林检察院寄出了相关申请。

  “虽然法律规定判决后有10天的抗诉期,但留给被害人提抗申请的时间只有5天,所以10月18日是受害人提抗的最后一日,我们也把它视为最后一搏!”吴晖说。

  该案受害人曾因屡屡遭受二次伤害而不愿继续,但该案一审宣判时王杰当庭表示不服判,最终让其中一名受害人决定向检察机关提出抗诉申请。

百色性侵案受害女生提请抗诉 因身份暴露男友悔婚

  10月13日,百色性侵案宣判,王杰(被告左一)获刑16年

  受害人曾想放弃抗诉

  在她们以工作学习为由,拒绝出庭的背后,乃是她们勇敢站出指证王杰后,所遭遇的重重“二次伤害”,这种伤害,并未因庭审结束而停止。

百色性侵案受害女生提请抗诉 因身份暴露男友悔婚

  百色性侵案宣判后,受害人小然曾一度不想再申请抗诉

  深一度(公众号:intodeepthoughts)记者获悉,早在10月13日百色性侵案宣判当日,两位代理人就分别向三名受害人征求了是否提请抗诉的意见,得到的回复都是否定的。

  “小然的回复很直接,这一年‘我觉得有些累了,不抗诉了’。而据我所知,她代表的是三个人的心声,小云也说不想再继续折腾,小星则开始担心王杰出来后会不会报复!”吴晖透露。

  “百色性侵案”于3月22日在隆林县法院一审第一次开庭时,早先向媒体披露会出席庭审的三名受害女子,当天均未到庭。小云称自己要备战两个月后的高考,而小然和小星均称工作“繁忙”而爽约。

  深一度记者调查得知,在她们以工作学习为由,拒绝出庭的背后,乃是她们勇敢站出指证王杰后,所遭遇的重重“二次伤害”,这种伤害,并未因庭审结束而停止。

  4 月25日,隆林庭审结束一个月后,为小云提供法律援助的北京律师田咚,收到了小云的短信,“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案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揭露王杰的罪行,现在警方是否还在寻找证据,我也不清楚是哪来的警察去我家里调查,打电话给我在外面工作的父母问我的情况。我不想让我的家人知道我这个事,现在我父母也怀疑了,我也只能是能瞒则瞒了。……田律师,谢谢您对我的帮助,我现在不想和这个事情有联系了。我好不容易调整过来了,现在又要担心另外一个事情,现在真的有点承受不了”。

  深一度记者调查得知,小云是三个站出来指证王杰性侵的女孩之一,也是庭审前唯一唯一没有因家人获悉遭性侵内情而受“二次伤害”的少女。小然和小星,则分别因检警两家,在侦查和审查起诉(批捕)过程中,被家人获悉内情而饱尝痛苦。

  小然当年被性侵后,没敢把相关经历向爸爸和叔叔提及。去年她作证指控王杰后,警方来到她家人打工地广东核实情况。突闻此事的叔叔一时间接受不了,放出了让她“能走多远走多远的”的狠话。之后,在当地无法继续谋生的小然,孑身远离乡土“流落”京城。

  无独有偶。小星也没能逃脱办案单位的“二次伤害”。当一封注有“县检察院公诉缄”的邮件,寄到小星单位、被公司前台签收后,同事间很快传递起奇怪的眼神。“那段时间电视台在播王杰性侵的视频,大家都很敏感。检察院来函,很容易引起关注。就不能用不带检方名称的信封吗?”小星向采访的深一度记者发问。

  种种蛛丝马迹,终于让对小星过往毫不知情的男友,发现了她隐藏6、7年的秘密。就在两人约定的“双十节”结婚登记日前,二人“闹僵”分手。“他不能容忍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我一直欺瞒着他!”小星说。

  而今年高考的小云,是三人中比较‘幸运’的,轮到侦查人员对她取证时,已经有女警在场。针对侦查过程中存在的二次伤害,有关公益组织曾专门前往案发地,与相关办案部门进行过交涉。不想,庭后调查又对她及家人造成了深一层伤害。

  一次成像预防二次伤害

  百色性侵案于2015年8月被秋楚举发,通过媒体曝光的同时,秋楚向警方提供了小然、小星、小云三名证人。但在秋楚看来,恰恰是三位勇敢站出来指王杰的女孩之后的遭遇,让其他的受害人选择了缄默。

  在小云得知警方去其家中核实情况的同时,小然远在大山家里的奶奶,也接到了一些人的拜访,“不过这次他们没有问太多,只是核实事发时我是否为留守儿童身份。”小然说。

  深一度记者调查得知,此前小然曾经被一名男性公安侦查人员,单独一人询问案发经过数小时,包括性侵细节,“所有能问的都问到了”。

  在举报人秋楚看来,三名站出作证的受害女生其后遭受的二次伤害,是一种负面的“示范效应”,会阻止很多受害人进行指证,也就不能让王杰罪当其罚。秋楚坦言:“我真的很遗憾,仍然只有我鼓励的三名女孩站出来,警方的突破没有看到。我会重新整理遗弃的资料,寻找更多视频中的孩子站出来。”

  百色性侵案于2015年8月被秋楚举发,通过媒体曝光的同时,秋楚向警方提供了小然、小星、小云三名证人。但在秋楚看来,恰恰是三位勇敢站出来指王杰的女孩之后的遭遇,让其他的受害人选择了缄默。

  二次伤害她们的,并不只有调查百色性侵案的司法机关,还有媒体。

  小然表示,有家媒体在报道该案时,从她的QQ空间中“偷”走了一张她和妹妹的合影,然后配发在文章中,文字说明是“被王杰性侵过的女童”。小然说,她的妹妹并非该案受害者,也没有被王杰性侵过,但却被媒体打上“性侵女童”的标签,“我很担心妹妹看到这张照片会怎样。虽然打了马赛克,但熟人一看就知道是我和她。”

  北京市青少年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主任佟丽华,从2003年起,接受国务院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委托,进行中国儿童立法体系研究,他特别关注了未成年人遭受性侵害后的“二次伤害”。他说,所谓“二次伤害”就是指儿童在遭受性侵犯之后,受害儿童的亲属、邻居、老师、同学等人和在寻求司法帮助过程中,公、检、法机关及其办案人员在言语上、态度上对她们的继续伤害。

  佟丽华认为,向被性侵者一次次询问被性侵时的过程及细节,本身就是一种“二次伤害”的过程,特别就未成年人而言。正因如此,在公检法司四部委关于《依法严惩性侵未成年人的意见》第13条规定,“办案人员到未成年被害人及其亲属、未成年证人所在学校、单位、居住地调查取证的,应当避免驾驶警车、穿着制服或者采取其他可能暴露被害人身份、影响被害人名誉、隐私的方式。”佟丽华认为,香港在处理此类案件过程的做法值得借鉴。这就是家居环境下的调查询问以及取证过程的“一次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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