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丽如评书 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说书,说书人的传奇大书

发布时间:2018-04-24 15:56:59 来源:大铁棍娱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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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一个北京评书的传承人。我的这些孩子(弟子)们,才是我最大的成就!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说书!
 
   
      她,是评书大家连阔如先生之女;她,是京城第一位女评书演员。
      舞台上的她,虽是女儿之身,却有男儿之气,一人之语即可驾驭千军万马。如今,在国内最著名的评书艺术家中,年过七旬的她,是唯一坚持在书馆中说书的。
      她,就是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北京评书”代表性传承人——连丽如。
      从青春年少,说到白发苍苍,这样一个为评书而生的女子,她的人生,本身就是一部跌宕起伏、富有传奇色彩的大书。评书,这门让她挚爱一生的艺术,让她经历了怎样的艰难坎坷,悲欢离合……
 
我是“咬着黄瓜尾巴来的” 
尽管父亲是一代评书大家,儿时的街坊邻居中也有很多都是曲艺、戏曲名家。但父亲一直不让她接触曲艺。
 
1958年2月的一天,北京南池子大街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奋力地蹬着一辆自行车,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她的手里,捏着一张《人民日报》。她还不太会骑车,因为不会捏闸,她一下子撞在了警察脚下的交通台上。她顾不上撞歪了的车轮,继续骑车赶路。来到了位于灯市口的中国曲艺研究会,听看门的大爷说,她要找的驻会某领导不在。按照打听到的住址,她又顶着一路的寒风,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为什么给我爸爸打成右派?我爸爸组织穷苦艺人为党做事,他那么热爱共产党,根本没有反党!” 一进门,这句话就从她心中冲了出来。对方的搪塞和对父亲的侮辱让她更加愤怒,“你们胡说八道!”姑娘转身愤然离去。
她手中的那张《人民日报》,头版上赫然印着关于“停止七名右派分子中国文联全国委员职务”的决定,这七人包括著名作家丁玲、艾青,也包括她从小就敬重的父亲……
回到家中,她懂事地安慰父亲。但是,父亲从此变得不爱说话了,也不爱与人来往了,他怕自己连累了别人……
这个姑娘,就是当时只有15岁的连丽如。准确地说,那时候还没有“连丽如”这个名字,那时候的她,名叫连桂霞。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自幼聪明伶俐,像男孩子一样倔强淘气。从小父亲就拿她当男孩子养。
 尽管父亲是一代评书大家,儿时的街坊邻居中也有很多都是曲艺、戏曲名家。但是从小父亲就一直不让她接触曲艺。两岁多时,她不知从哪儿发现了一个书鼓,站在凳子上“梆梆梆”地敲着玩儿,父亲看见了,把那鼓“哐”地一声扔了出去;她天生一副好嗓子,评剧表演艺术家小白玉霜曾经无意中听见她唱评戏,很希望把她带去学评戏,但父亲坚决不同意;中学时代的她身材高挑,容貌清秀,京剧表演艺术家张君秋初次见到她时,便不禁赞叹:“多好的青衣呀!”父亲依然坚决不让她去学戏;她像母亲一样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时任八一电影制片厂厂长的陈波,希望她能去当电影演员,父亲还是婉言谢绝。
 有着“净街连”之称的父亲,一直在广播电台说书。每天正午12 点,北京城大街小巷,绸缎庄、理发馆等商家门口的大喇叭里,都会传来父亲的声音。连蹬三轮的都“拒载”了,一定要听完评书才肯拉活儿。“千家万户听评书,净街净巷连阔如”。父亲说书的声音,伴随着儿时的她每天中午走在放学路上。
 尽管她为自己有这样大名鼎鼎的父亲而骄傲,但是由于父亲不让她接触评书,她虽身为评书名家之女,却不知道说书是怎么一回事儿。直到上小学五年级时,一家工厂请父亲去演出,并邀请她和姐姐一起去,她才第一次现场欣赏到了父亲的表演。父亲精彩的表演让站在侧幕条旁边的她感到震撼,她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能够受到那样的欢迎和尊敬。
父亲希望她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上大学。天资聪颖的她非常用功,学习成绩非常优秀,她从没想到过自己会说评书。当时的她正读高一,她的理想是将来考上北大数学系,她坚信自己一定会成为一名数学家。然而,就是从那一天起,她的命运改变了。
“我是咬着黄瓜尾巴来的,小的时候比较甜,后来家里的状况就不行了。不过,这对我的性格养成有好处。这么多年来,就是有这么口气儿一直顶着我,支撑着我。”
 
 
 
“我叫连丽如!”
“你们培养我,不就是让我说书吗?非得全会了才说啊,那我怎么练啊?”这个倔强的姑娘有理有据地为自己争得了第一次上台说书的机会。
 
  谈起第一次登台,连丽如老师至今连具体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在1961年的9月1日。当时,她要登台表演的书目,是被称作“书中之王”的《三国》,团里不同意她登台——即使条件好的学习者,没有五年的时间也根本不能上台说长书;而她,仅仅学了一年半。“你们培养我,不就是让我说书吗?非得全会了才说啊,那我怎么练啊?”这个倔强的姑娘有理有据地为自己争得了第一次上台说书的机会。
第一次亮报儿说书,她早已在心中想好了自己的艺名——连丽如。她敬重自己的父亲,但她既不想叫“连小如”,也不想叫“连少如”。她知道,父亲非常喜欢扬州评话大师王少堂的孙女王丽堂,当时,也正是因为在几年前父亲到南方进行艺术交流时欣赏到了王丽堂的表演,使得父亲产生了极大的触动:这个女孩子能够表演扬州评话,我的女儿为什么不能学说北京评书?“您不是喜欢丽堂姐吗,那我就叫连丽如!”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团里领导竟然不允许她用这个名字,说用这个名字是“继承右派衣钵”。“你户口本上有这个名字吗?没有,就不能用!”这样的羞辱和刁难,再一次激发了她的倔强——她竟大中午跑到了派出所去改名字。派出所所长非常同情她,帮她在户口本上“曾用名”一栏中写下了这个一直陪伴她至今的名字——连丽如。
当时的她,只有十七八岁,一个小姑娘在台上说古论今,观众怎能信服?父亲特意让她烫了头,为了让她看起来显得“老成”些。首次登台,父亲特意为她做了一件新衣裳。绸子里儿,青缎子面儿,琵琶盘扣儿,这样一件衣裳需要50块钱。那是父亲大半个月的工资,那是全家人要吃多少顿窝头才能省下来的。当时父亲自己穿的衣服,都要缝缝补补,但他一定要给女儿做一件这样的衣裳。因为他当年看到王丽堂在舞台上说书的时候,就是穿着一件这样的青缎夹袄。如今,自己的女儿终于也能登台说书了,他一定要让女儿也穿得像王丽堂一样漂亮。然而,因为经济条件的困窘,那件演出服没穿几回,就拿到当铺去典当了。
演出时,父亲并没有坐在台下,但是后来她听观众告诉她,“老连先生来过书场了,站在窗户外面,听你说书,老爷子流泪了……”
 
 
 75岁的连丽如登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
 
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说书!
九年来,这位老人就是这样坚持每周在书馆里说书,无论烈日还是严寒,无论风雨还是雾霾……书是假的,力气可都是真的。
 
从宣南书馆开业时初次采访连丽如老师至今,已有九年。在与连老师的接触中,她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便是那句“懂多大的人情,说多大的书。”那也是我接触曲艺工作以来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因为,我对曲艺的认识、我对艺术以及人情事理的认识,就是因为听过她说这句话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此次采访连老师,是去年夏天在宣南书馆。一进门,就见她和老伴带着女儿、女婿以及弟子们在入场口前忙碌着。尽管要上台表演,但年过古稀的她依然不着铅华粉黛,以至于许多第一次来的观众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就是他们此时正盼望见到的评书名家连丽如。
能容纳260 人的书馆内座无虚席,甚至还要加座才能满足许多开场以后还陆陆续续进场的观众。舞台上,说书人身后的那面屏风格外引人注目——屏风两侧,是启功先生为连派评书的题词:辞气力与宋元角,史通学补谈迁疏。其意是说:连派评书的说书风度,可与宋元时代的名角一较高低;连派评书在历史方面丰富的知识,可以弥补西汉大史学家司马谈和司马迁父子的疏漏。屏风上部是欧阳中石先生为连派评书的题词:“敬亭遗韵”,称赞连派评书有着明末清初大说书人柳敬亭的遗风余韵。
九年来,这位老人就是这样坚持每周在书馆里说书,无论烈日还是严寒,无论风雨还是雾霾……书是假的,力气可都是真的。每次说书,不间断地说上一个多钟头,她从不喝一口水。别说是70多岁的老人,就算是年轻人,可能都会口干舌燥,气力不足,更甭说还要清晰流畅、神完气足、声情并茂。 
看着舞台上白发苍苍的连老师,我忽然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仿佛能看到18岁时第一次说书的她,38岁时重返舞台的她,在不同的书场以同样的深情说书的她……尽管我们这些年轻人只能通过她当年的照片去想象那些时候的她。
演出结束后,观众们意犹未尽,纷纷在书馆门口购买与连派评书有关的书籍和音像资料,并请她签名合影留念。观众中,有年轻的情侣,有带着儿孙前来的老人,还有想把“听评书”当作“胎教”方式的孕妇。有的观众久居国外回国探亲,在有限的行程中特意安排到书馆来听书。与大多数名人签名售书不同,在签名时,她会耐心地询问每一位观众的姓名和名字的写法,在书籍的扉页上用清秀的字体写下“×××惠存”,体现着对每一位观众的尊重和诚意。
 2014年,72岁的连丽如荣获中国曲艺最高奖——牡丹奖终身成就奖。取得这一奖项,她处之泰然:“我只是一个北京评书的传承人。我的这些孩子(弟子)们,才是我最大的成就!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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